• 工程简介

    Project Introduction

    漫湾水电站位于中国云南省西部云县和景东县交界处的漫湾河口下游1km的澜沧江中游河段上,距临沧140公里,至大理市200公里,该水电站以发电为单一开发目标。混凝土重力坝,坝高132米,总库容9.2亿立方米,第一期工程装机125万千瓦,保证出力38.42万千瓦,年发电量63亿千瓦·时;上游建小湾水电站后,本电站第二期工程装机25万千瓦,装机总容量达150万千瓦,保证出力79.6万千瓦,年发电量可达78.8亿千瓦·时。

     

    漫湾电站1986年5月1日正式开工,1987年12月大江截流,1993年6月第一台机组并网发电,1995年6月5台机组全部投产运行,一期工程基本建成。

     

    坝址位于反"S"形急拐弯的下段,河谷狭窄,底部宽度仅60余米,在高程1000米处,宽约420米。左岸山体单薄,三面临江,为40°左右的均匀山坡。右岸山体雄厚,地形坡度为20°~35°。坝址外围地质构造比较复杂,但坝址处于以临沧-云县花岗岩基为主体的岩浆边缘的相对稳定区,地震基本烈度为7度。电站工程地质区主要岩层为中三迭纪流纹岩,岩性较均一。河床冲积层浅(4~7米),下伏弱风化层薄,透水性弱,岩层中脉状承压水埋藏较深。

     

    坝址控制流域面积11.45万平方公里,多年平均流量1230立方米/秒,正常蓄水位为994米,死水位为982米,非常洪水位997.5米,总库容9.2亿立方米,调节库容2.58亿立方米,为季调节水库。水库面积23.9平方公里千年一遇设计洪峰流量为18500立方米/秒,5000年一遇校核洪峰流量为22300立方米/秒,可能最大洪水流量25100立方米/秒。多年平均输沙量4000万吨,实测最大含沙量14.3千克/立方米,平均含沙量1千克/立方米。

    工程大事记

    Engineering Events

    工程故事

    Engineering story

    上下一心大江截流

    然而,漫湾建设并非一帆风顺。1986年7月下旬,天空仿佛被捅破一般,暴雨袭向漫湾,久久不肯离去,降水量显示的数据将旧记录不断刷新,工地房屋倒塌,至当月31日,漫湾交通完全中断,5000余名建设者被困,漫湾告急。 当天凌晨,岳世华向省政府汇报灾情,电话经临沧、保山、下关三地辗转至夜间两点才传至昆明。第二天一早,来自漫湾工地的紧急报告摆在时任省长和志强办公桌上,一场关于漫湾险情的救灾会议紧张召开。在多个部门和当地人民的努力下,5000余人终于被成功救出。 一波刚平一波又起,1987年,漫湾被再次推到风口浪尖,洪水再次泛滥,左边山上导流洞坍塌十来万方。为保大江截流,省长和志强召开动员大会,现场办公解决问题。国家水电部副部长陆佑楣亲往漫湾工地,与省领导联合召开现场办公会。资金、物资、气象服务、现场综合治安管理等所有事项负责人全部现场协调。和志强鼓励大家:全省各族人民团结一致,为保大江截流争作贡献。在各方支持下,水电职工们凭着顽强拼搏的精神,硬是夺回了被耽误的3个月工期。 1987年12月19日晚,许多人激动得难以入眠,重大的历史时刻终于来临,次日上午6点10分,漫湾水电站截流成功。 “正是凭着敢想敢干的精神,我们才能在非常困难的时期,不等不靠,在全国率先由部省共同投资建设百万千瓦级的漫湾水电站。它是当时全国仅次于葛洲坝的第二大水电站。”普朝柱在其回忆录中这样写道。从主体工程开工到截流,仅用了19个月,创造了中国百万千瓦级水电建设新水平。1997年底,水电部部长史大桢视察漫湾时感慨地说:“想不到,在云南边疆还创造出这样先进的管理模式,对云南我刮目相看了!” 1993年6月30日,漫湾第一台机组投产发电。漫湾电站装机容量占整个云南电网系统容量三分之一,极大地缓解了云南电力的紧张局面,对促进云南经济的腾飞和边疆繁荣稳定起到十分重要的作用,开启了兴滇富民时代,并促进“西电东送”和“云电外送”格局的形成。 云电东送 谢昆生永远忘不了1993年8月3日,这一天,漫湾第一度电通过高压输电线路直达广东,云电东送迈出历史性的一步,然而这在此前曾引起广泛争论。 正当漫湾筹建时,昆明勘测设计院与云南省电力局就有人提出“云电东送”的想法。“当时我在昆明勘测设计院工作,对‘云电东送’这个事,院里争论相当激烈。”云南省经委能源处处长张春红回忆。谢昆生也表示,在电力局,也有一部分人不支持这种做法。 “云南东部是煤、西部是水,这是老天爷赐给我们的宝贝,一定要用好,水力电能不能储存,只要漫湾150万千瓦全面投产,汛期来临,云南电力肯定富余,云电东送是一条不错的路。”谢昆生说,这代表了“云电东送”支持者的观点。 反对者则认为,云南电力相当紧张,应该先满足本省工农业发展需要。开发澜沧江,可大力发展一大批高耗能工业,加快矿产资源开发,发展有色金属、黄磷、盐化工等工业。 “云南工业基础薄弱,又限于经济基础、技术水平、交通条件等因素,在短期内大量发展大耗电工业,在速度上、规模上会受到制约,要想加速云南电力发展,应该考虑电力外输。”时任昆明勘测设计院院长段荣国撰文反驳道。 上世纪80年代后期,争论平衡木向“云电东送”倾斜。国家在“七五”计划中这样写道:把东部地区的发展和中、西部地区的开发很好地结合起来,使它们互相支持,互相促进。而中国能源研究会在《中国能源政策研究报告》中指出:水电丰富的西南、中南和西北地区,应尽可能多建水电站,除满足本地需要外,逐步进行西电东送。 牵手广东 1988年,国家能源投资公司总经理姚振炎牵头,与能源部副部长陆佑楣、广东省副省长匡吉一起来到云南,希望滇粤双方能形成合作。当时,广东制造业集群正在形成,用电时常捉襟见肘。此时,云南省开发澜沧江的步伐正在全面推进,大朝山、小湾、糯扎渡、景洪4座共装机容量超过1000万千瓦的水电站正在有序规划中,但四大电站涉及资金几百亿,单凭云南财力根本无力承担。 对于澜沧江开发,匡吉表现出浓厚兴趣,四方领导就“云电东送”签订意向协议:广东愿意联合云南、国家能源投资公司用20年到25年时间完成四大梯级电站的开发,作为向广东输电的后续能源基地。“但事实上,双方对于这个协议并不感到踏实。”谢昆生说,广东担心云南在电力紧张时不按协议送电,而云南则担心广东投资云南水电建设诚意不足。 1991年4月,合作终于有了实质性成果。在当时云南省省委书记普朝柱、副省长李树基邀请下,陆佑楣、姚振炎、匡吉再次来到云南,他们顺澜沧江中下游,考察小湾等电站造址,历时8天最后到达景洪。至今被谢昆生珍藏的那张相片,将那个激动人心的时刻定格:四方领导为《关于合资开发云南澜沧江中下游梯级电站的原则协议》和《关于云南向广东输送季节性电能的协议》的诞生兴奋得互相碰杯。协议明确,广东省出资60%,国家能源投资公司出资30%,云南省出10%,共同开发小湾电站;以同样的合资方式,三方共同开发糯扎渡电站;对于大朝山电站建设,广东省也以一定比例进行投资;此外,广东省出资60%、国家能源投资公司与云南省各出20%合资建曲靖火电厂。另一方面,自1993年到2012年,云南向广东输送季节性电能,并从电量、电价、供电方案、线网投资等各个方面作详细规定。参与起草这两份重要协议的谢昆生说:“这是部、省联合办电后又一种新的联合办电形式,显而易见,协议对粤滇双方意义重大。没有漫湾就没有云电东送,没有云电东送就没有云南电力如今的繁荣局面。”谢昆生说。

    五华山“筹钱”会议

    在第六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第二次会议上,云南代表们让不少人感动了。为了让电站尽快上马,普朝柱和人大代表联名提交提案“请将漫湾水电站列为‘七五’国家重点建设计划案”。在会上普朝柱正式提出:云南拿出3个亿与水电部合建漫湾。话音未落,四座皆惊,地方出钱参与国家项目,这是从未有的事。 提案终于有了回音。不久,云南省政府办公室接到水电部正式答复文:“漫湾水电站是云南省开发条件优越、前期工作比较落实的水电站。目前,国家‘七五’计划正在编制中,漫湾水电站将根据云南有色金属、磷矿等开发的用电需要和国家投资的可能统筹考虑。”没有完全肯定,答复相当委婉,事情好像有点扑朔迷离。 1984年8月2日晚,岳世华家中响起急促的电话铃声:“我是普朝柱,水电部要求派人去北京商谈漫湾合资建设的事,你去吧!”捏着话筒,时任云南省电力局局长的岳世华感到又惊又喜又紧张。 3天后,普朝柱将全省计划、经济、建设、交通、电力、物资等部门主管全部叫到五华山,一场围绕漫湾项目的讨论热烈展开。 “3亿,云南到底拿不拿得出来。”岳世华首先发问。 “这两年收支相抵,每年还要吃国家补贴几个亿,钱肯定一次拿不出来。但是,我省每年可获得8000多万能源建设基金,就把这笔钱投到电站上怎样?”省计委主任钟其庆说。 “每年筹8000万,3年也才2.4亿,差的怎么办?”普朝柱问。 财政厅厅长赵华拍拍胸脯大声道:“剩下的6000万,我再难也拿了。”末了还幽默一句:“中国人说话是算数的。”大家都笑了。 “那架设电线所需的1万吨钢材怎么落实?”普朝柱又问。 话音刚落,物资局的负责人说:“保证按规格供给。”相当干脆。木材、水泥、运输、征地移民等一系列围绕漫湾水电站的重要问题纷纷有了着落,省政府所有相关部门倾其全力,支持建漫湾。 讨论结果很快形成会议纪要迅速呈报国务院、国家计委及国家经委的相关负责人。一项重大使命落在岳世华肩上:带着纪要去北京,找水电部、国家民委、财政部、化工部、有色金属总公司、水电建设总局等。 8月,北京正值酷暑,已年过六旬的岳世华不敢有丝毫松懈,整整11天,把中央相关部委所有负责人都找了个遍。所有努力没有付之东流,这个项目终于在当年12月挤进国家“七五”重点建设工程。 全面实行招投标 项目获批,漫湾建设迅速展开。此时鲁布革水电站正在建设中,其试行的新管理方式已显现出巨大能量,漫湾水电站工程管理局自组建之日起,就开始借鉴鲁布革经验,在电站所有工程中全面实行招投标。 为落实责任,云南省电力局作为项目业主,与水利电力部和云南省签订投资包干合同,负责电站建设的贷款、还款以及生产运行;为了加强对合资建设的领导,成立了由云南、水利电力部领导为首的工程建设领导小组;为了确保工程顺利进行,成立漫湾水电站工程管理局,时任省电力局副局长贺恭任管理局局长。 漫湾水电站工程规模巨大,部、省两级领导对它寄予厚望,把第一台机组的发电时间由原计划的1992年提前至1991年。工期提前了,施工任务也加重了,若整个工程作为一个总标,招标难以形成竞争,难以实现提前发电的工程进度。为此,工程管理局灵活采用分项招标的方式,引进更多施工队竞争,通过竞争来保证工程质量与进度,降低工程造价,缩短工期。于是在漫湾宽广的施工战线上,出现了多个施工单位进点作业的热烈场面。 由于实现分标承包,工程管理局与施工、设备物质制造、设计单位、地方政府、监理单位分别通过合同契约签订相应的经济合同,建立良好的横向关系,全面实施合同制管理。 通过分包招标,在施工初期立刻显现出良好的效率,但在合同执行后,怎样管理合同,以确保电站建设进度、质量、投资控制?工程管理局有人提出引入社会监理单位,以第三方管理合同,让业主与承包方摆脱琐碎的合同事务纠纷,集中精力搞好建设。 “在中国,这行不通,现在刚刚搞改革,社会上还没有独立的监理单位。”有人立刻提出异议。 “干脆管理局来管合同算了,省事。”有人说。 “我看这样,可以在管理局中成立监理工程师处,这个处只能留小部分管理局的人,向外聘请大量专业技术管理人员。在行政上,隶属于工程管理局,从业务上,独立行使职权,经济独立核算,这样既保证监理质量,又保证公正性。”工程管理局一位领导提出。 新创的建设监理制,很快得到上级批准,漫湾水电站也被列入建设部、能源部工程建设监理的试点单位之一。 为解决移民难题,漫湾筹建期间,完全改变由建设单位负责移民的传统工作方式,省政府专门成立省支援漫湾建设办公室,包干所有移民工作。同时,电站所在地州州长成为移民专员,相关县也成立援漫办,由副县长坐镇指挥,在全省各级政府协力下,移民工作第一次超过工程建设进度。经过7个月的准备,征地、移民、电线架设、通电、通路等各项准备工作基本就绪。1986年5月1日,漫湾工地锣鼓喧天,导流隧洞和泄洪洞作为电站主体工程正式开工。“预示着万古奔流的澜沧江将被拦腰斩断。”在岳世华的回忆录中记录着这样的文字,其激动之情溢于言表。 从投资到筹备到建设,漫湾创造了全新的体制,被业界称为“漫湾模式”,它第一次实行部省合资办电,打破了过去几十年来大型水电工程依赖国家投资的单一格局,充分调动了中央与地方两个积极性,探索出地方政府包干负责征地、移民的新办法,广受中央与社会认可,漫湾被誉为“八五”计划期间中国水电建设的“五朵金花”之一。

    卖掉裤子也要修漫湾水电站

    已退休的云南电力局原副局长谢昆生抽出两大本像册,他边翻动像册边说:这里面藏着云南电力不少故事。1982年,滇中遭遇百年大旱,供电两大主力以礼河、西洱河电站急电频传:水位偏枯、蓄水不足!直接导致两大电站比平时少发电7.9亿度,此时云南工农业百废待兴,用电量增长7%。云南人要过上好日子,不能被电力封路,要建漫湾水电站。 要翻番建漫湾 就在这一年,在国家提出的第六个五年计划中,电力建设被放在鲜明位置,而云南也提出到20世纪末国民生产总值比1980年翻两番。谢昆生回忆,为此,云南电力局提出了这样的目标:到20世纪末,云南年发电量由1980年的52.9亿千瓦时增加到244亿千瓦时。老局长岳世华召开动员大会:要翻番建漫湾。早在1957年,昆明水电勘测设计院的普查组就发现漫湾确是修电站的好地方。1979年,百万千瓦装机容量的漫湾水电站初步设计图已经绘成。 当时水电建设还停留在计划经济体制,所有大中型水电工程都依赖国家拨款,资金相当短缺,只有挤进国家重点建设项目,漫湾电站才能早日获批开工。由于国家资金迟迟不能到位,漫湾未能立项。 鼎力上漫湾项目在上世纪80年代初是全省上下关心的大事。1983年夏天,普朝柱刚任云南省省长不久,赶紧前往北京专门就漫湾向中央相关部门反映情况,他认为云南过去在电力决策方面搞得过散。“云南电力还是要集中搞澜沧江梯级电站,首先是搞漫湾水电站。”在回忆录里他写道。 普朝柱找到国家计委要求支持上漫湾项目,然而计委领导反问:你们云南有多少大工业,修150万千瓦的大电站有没有必要?对方甚至下此结论:由于国家经济还比较困难,资金紧张,投资顾不过来,你们的项目肯定排不上队了。 修电站谈不成,但普朝柱没有立刻回去,他又找到国家有色金属总公司和化工部,想向中央推介云南丰富的资源,希望有色金属总公司与化工部支持云南开发资源,搞几个大一点的冶炼项目以及化工项目。尽管普朝柱汇报得相当详细,中央部委领导也相当认可云南的资源优势,但上这些项目不得不面对这样的现实:不管是冶炼行业还是化工行业全是“电老虎”,但云南年发电量不足60亿度,连基本的生活供电都成问题。于是,开发资源一事谈吹了。 建电站没有大工业,搞大工业又没有电,怎么办?云南发展之路似乎就此堵住。普朝柱的北京之行尽管没有给漫湾立项带来实质性进展,但给云南省电力行业专家提出了另一种思路。昆明水电勘测设计院建议磷电结合,为此他们专门展开相关论证:云南不仅是水资源大省,也是磷矿储备大省,探明储量13亿吨,其中富矿达3亿吨,远景储量过百亿吨。若能在建漫湾的同时搞黄磷开发,将相得益彰。这一提法很快被省政府采纳,并得到国家计委原副主任林华支持。 但是国家资金如此紧张,项目迟迟排不上队怎么办?在一次北京开会期间,普朝柱专程找到水电部部长钱正英,她早就在关注此事。在大河谷中建大电站,搬迁少、占地少、投资少,钱正英预期:它将是全国百万千瓦大电站中投资最少、效益最好的,技术上没有太复杂的难题,该修!但电站初步预算最少要10亿元,国家拿不出钱来怎么办?钱正英提出一个大胆的想法:部里和云南省共同拿钱,电站修好后按投资额分享效益,如果总投资要10亿,部里出7亿,云南省看能不能拿出3亿。部省合资,是条新路。普朝柱一口答应下来。钱正英仍有顾虑:“你们这个穷省要拿3个亿,拿不拿得出来?”“咱们云南人老实,说话算数,就是卖掉裤子我们也要把电站修起来。”普朝柱保证道,“你只管放心,部里暂时拿不出钱也不怕,先用省里的,后用你们的。”

    工程图片

    Engineering graphic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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